Oh girl, can I name you Easter?

【河泽】不吐不快

恶人憋不出来,摸个鱼
be,渣预警



新的一天,裴泽看着镜中的自己,说了三遍我有家室不能浪,随后满意地点点头,抓个刘海出门上班。

到公司后他崩溃,新来的两个小职员简直想让他马上把他们拖到厕所来一发。

他给远在梁州的黄河平发微信。

“你再不来上海我就要憋不住了。”

过了5分钟,黄河平发来一张高铁票的照片。

“礼拜五来接我。”

裴泽舔舔嘴唇,还有两天。

他和黄河平为来不来上海吵过几次,他让黄河平退了,钱拿得少不说,还有生命危险,现在盗墓的人全副武装,恨不得牙齿都是铁铸的。

黄河平不愿意让步,他也不想放弃升职机会,两人从两地分居吵到哪一方付出更多,过去种种都成了互捅心窝子的刀。

最后黄河平面无表情地看他,说了一句话。

“裴泽,你怎么那么浑呢?”

算上这次,这句话他说过三次,第一次是发现他吸大麻,第二次是抓到他偷腥。

其实两人争论谁付出更多时,裴泽是心虚的,从大学到现在,黄河平永远是更上心的一方,但他花了更多钱啊,他这样想觉得底气足了些,声音又抬高几分。

黄河平搬回宿舍,他打包行李去了上海。

坐在飞机上他看着窗外的云层有些欣喜,他终于逃脱黄河平的管束,但又有些失落,毕竟被人珍视的感觉满足了他的虚荣心。

黄河平说的对,他就是浑,王八蛋一个。

两人像是在拔河,互相较劲,谁都不愿意先低头,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已是六天前。

上海比梁州发达太多,裴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如鱼得水,但总是缺点什么,独自一人躺在双人床上太寂寞,他不得不承认,他想黄河平了。

他决定先低头认错,打电话给黄河平。这样以后吵架分手时,他不会太愧疚。

他总在预想他们的分别,他甚至会预演分手时的情景,谈话内容是激烈还是平静,是歇斯底里还是疲惫不堪。

朋友说不要想太多,黄警官人这么好不会分手的,可他就是没办法忍住不去想,他认为分手是这段恋情的既定结局。

礼拜五,他坐地铁去接黄河平。

快到站时,他竟然萌发了逃跑的念头,心中无比烦躁。

黄河平走到他面前,仍旧穿着他多年前买给他的那件黑色大衣,他生出一丝嫌弃,早就过时了。

黄河平自然地接过他的公文包,牵住他的手。“等很久了?”

“我也刚到。”

“晚饭吃了吗?”

“没。”

“那我回去做。”

“好。”

随后归于沉默。

几周没见的恋人说了不到50字就无话可讲,他们大概也是独一对了。

在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家,裴泽给黄河平打下手。买的菜都是裴泽爱吃的,黄河平永远优先满足他。

安静地吃完饭,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悬疑探案,他想考考黄河平能不能比主角先找出犯人,却发现他已经睡着,裴泽这才发现他的熊猫眼。他转头,独自看完电影。

空调温度开得很高,裴泽用被子裹住他们两人,在沙发上睡了一晚。

早上是黄河平先醒来,裴泽窝在他怀里,沙发不大,两人的姿势都有些扭曲。

他看着裴泽的发旋,想着自己的心事,他这次来是为了做个了断,是好是坏都该有个结果。

“醒醒。”他轻拍裴泽肩膀。

“嗯……”周末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。

“裴泽,我有事要跟你说。”黄河平依旧耐心。

“说吧……”裴泽眼睛都没有睁开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裴泽忽的睁开眼,花了几秒消化这句话。

“你别闹……”恐惧中又带着庆幸,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。

“我很认真,我想了很久,我们还是算了吧。”黄河平抚摸着他的面颊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他想说我们不是挺好的吗,但他也知道事实并非如此,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无法丈量。

黄河平眼眶泛红,他为这个结果辗转反侧多日。“这么多年,不要再耽误对方了。”

耽误?你怎么不早说,裴泽有些恨,还偏偏不远万里当面来说,看他出丑?

“我觉得,这么多年感情,面对面解决比较好。”

永远这么认真,黄河平要是能跟他一样多些不在乎,也许他就不会那么难过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“那我吃过午饭就走。”

两人抱着彼此躺在沙发上,裴泽侧头听他的心跳,面无表情看向窗外飞鸟。

“裴泽起来,我去热饭。”

两人就这样躺了一个上午。

他撑起自己,抱了被子走回卧室,又一头倒在床上,呼呼大睡。

他被黄河平叫醒时,他已经自己吃好午饭准备离开。

“不吃了晚饭再走吗?”他倚在鞋柜上看他穿鞋。

“今天的晚饭,明天的早饭,明天的晚饭。不要挽留我了,我会心软的。”黄河平牵起他的手,捏着他的骨头。“我把你手机里的号码删掉了,以后不要再联系。”

心软就不要离开我,他这样想却说不出口,他知道分手对二人都好。

黄河平离开了,他经过厨房,看着满桌菜肴失去了胃口,嘴巴发苦,他从酒柜里挑了两瓶红酒。

为了纪念重获自由之身,他将自己灌得烂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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